吃掉那个LA

吃掉那个LA

*本文授权转载自“不正常留学实验室”

LA有一些别称,比如说天使之城(西班牙语原意)、欲望之都(全城23%的市民从事娱乐行业)、罪恶之城(80年代的LA是毒枭必争之地)。
但在我看来,美食之城更为贴切。
我在美食腹地罗兰岗生活过几年,备忘录里都是给要来LA的朋友们写的美食排行榜。

其实美国的大城市都不乏好吃的餐厅。纽约的米其林比LA多,波士顿的龙虾更便宜更大,西雅图有寿司之神的日料店。
论名气,LA响当当的餐厅其实并不多,它们藏在街头巷角,只做街坊生意。
但谁又没趁着假期,一边刷Dealmoon一边看吃货小分队,去这些街头巷角的餐厅吃到捧腹呢?
那些本来做好的攻略,一定要打卡的网红景点,最终都败在了“吃”上——
那时候,山城辣妹子刚开,San Gabriel还没有开分店。
无论哪天门口都排着长队,门前停着清一色不低于6万美金的车,车旁边永远有穿着巴黎世家、Off White,背着Dior、Gucci的长腿姑娘在抽七星。
那些姑娘即使在冬天,也永远光着两条又细又长的腿。
我不知道多少次替她们感到寒冷。
也不知道到底和多少朋友吃过山城辣妹子。
多半都会点一个九宫格火锅,一个pitcher的札幌,辣妹子独有的炸豆皮也是必点的。
我的尔湾朋友,经常开2个小时的车来吃,进店第一件事,永远是喝上三大碗免费的醪糟汤圆。
他总说这是“最重庆”的食物。
我记不清吃饭的时候谈论了什么,男孩女孩的故事,GPA的烦恼,找工作的焦虑,都会被刚捞出来太烫的食物发出的嘶嘶哈哈的声音盖掉。
辣妹子永远是寒假开始的第一选择。那些热腾腾、红彤彤的食物,裹上带有蒜末的香油,一口吞下去,是整个冬天的满足。
后来罗兰岗店的辣妹子发生了火锅爆炸,当事人还是我男朋友的大学同学。
那次危机让辣妹子更换了管理团队,那个总大声说“火锅就是要吃辣的,海底捞的番茄锅都是喂猪的”的东北大哥也不在那干了。
再后来,LA陆陆续续开了很多火锅店,小龙坎、成都老灶,吴铭等等。很多人也开始去吃San Gabriel的分店,罗兰岗再也没出现过等位100桌的盛况了。
辣妹子隔壁就是知名韩料Sun Nong Dan,官方叫法叫神农痰。
我们一直叫它宋丹丹,这是很多LA留学生心中的深夜食堂top 1。

每次在东方明珠广场二楼的esports的朋友开黑,或者在网吧隔壁的棋牌室打完麻将台球,出来后已经深夜,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开车来到宋丹丹。
一例大份的芝士牛肋骨是必备的,满满的牛肉和软糯的土豆裹着特有的酱汁,再配上黑米饭。
每次看韩国小哥用喷枪喷芝士的时候,我都会兴致勃勃地录小视频。
每次回到LA,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去吃宋丹丹,要上一碗8号牛肉汤,多加一份牛腩,就像吃水盆牛肉一样满足。
周末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,我还是会去Mandarin Plaza,兜上一圈,自然就有了选择。
可能去Ding’s Garden吃芥菜馄饨,配上一份“搅和搅和”凉菜。
可能去天山点一份大盘鸡。
可能是去三和吃上一份烧鸭饭,临走前还会打包一份烧腊,三和绝对是我心中LA广东菜No.1。
也可能是饭后在隔壁的天仁茶站买上一杯桂花乌龙奶茶,一坐就是一个慵懒而满足的下午。
LA会有很多这种,在你想不到吃什么的时候,可以无脑走进去,不用看菜单,闭眼点“老几样”的餐厅。
除了Mandarin Plaza,我还很爱去Diamond Plaza,最常去的是嘉顿和沸点。
嘉顿是个港式茶餐厅,却也有很好吃的日式乌冬和美式牛排。
因为周四牛排半价,曾经有段时间,我每周四雷打不动去嘉顿吃肉,我男朋友说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嘉顿得了。
沸点就不一样了,价低分量足,周末永远排队,门口小哥永远操着男版林志玲腔喊:欢迎光临沸点。
沸点冷气很足,但吃着热乎乎的臭臭锅就不觉得冷了。
曾经有朋友来,苦着脸跟我说:原来臭臭锅真的是臭的。

另一个杭州的朋友说:沸点的奶茶是LA最好喝的。
听见这句话,Coco、7分甜、老虎堂、叹茶、一芳、五十岚集体哭晕在厕所。
到了夏天,在沸点吃饱后,我通常会去隔壁的Sul & Bean买一份草莓雪冰,再配上一块热气腾腾的红豆鲷鱼烧。
店主是个韩国大妈,每次都很热情地把草莓酱加得满满当当——
实在吃不下雪冰,也会有别的选择,比如Black Ball的烧仙草。
我的台湾同事说,在台湾没人吃鲜芋仙,还是Black Ball的芋圆最正宗。
因为上海朋友多,闲的时候我们总会吃San Gabriel的上海一号。
他说虽然LA的上海菜不少,但还是上海一号“最有家的味道”。
红烧肉、芥菜炒饭、油爆虾、生煎包、蟹粉豆腐,都是闭眼能说出的菜名,秋天的时候,还会有新鲜的大闸蟹。
San Gabriel不愧是炮都,因为好吃的太多了。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。
很多朋友下了飞机都点名要吃San Gabriel半岛的广式早茶,这是所有广东人的心头好了。
经常和不认识的人拼桌,桌上一壶菊花茶,身边不时经过的小推车上装着各式小吃。
虾饺、凤爪、豉汁排骨、蚝油芥蓝、马蹄糕、叉烧包。
茶壶盖子放在桌上,过一会儿就有靓仔续茶。
其他桌的人都说着我不太听懂的粤语,广东的阿姨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:流沙包,刚出锅的流沙包,要不要。
广东人很有意思,他们只有在“所有人都会说粤语”的情况下才会讲粤语,但凡桌上有一人说普通话,就会自动切换成普通话。
他们说,粤语是一种隐性基因。
他们还说,广东人斟茶不言谢,而是用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点两下,他们称其为叩谢。
这些人情味儿是美国安静空旷的餐馆不能带给我的。
当然,让我把LA吃过的餐厅写个遍,我能写到明年。
在纪念日或者朋友来的时候,也会去downtown很贵很有逼格的餐厅拼单拍名媛照。
只是比起那些昂贵的牛排、冒着泡的香槟、精致摆盘的菜肴,那些街头巷角不显眼的餐厅,才是这座城市记忆的承载体。
我甚至记得我的朋友是在聚点烧烤的哪张桌子喝得不省人事,嘴里念叨着他的前任。
我也记得我的广东朋友在半岛吃光了店里所有的虾肉叉烧,还大喊着不够吃。
我还记得哥伦布的朋友在上飞机前,一定要再吃一次宋丹丹,打包的时候还说:牛肉少了很多,一定是被服务员偷走了。
疫情期间生意难做,每次去熟悉的餐厅买外卖,都会宽慰他们:都会好起来的。
我永远记得那些年我们一起吃过的LA。
如果有机会,我很想再叫上那些朋友,坐在熟悉的餐桌,说一句:近来可好。

– End –

Evelyn

一个想让文字有声音的留学生

一个想让留学生有声音的98后

好啦 禁止套娃 很高兴认识你

不正常留学实验室
ID: LABUNIQUE
你有7.3%的共同好友关注了不正常留学实验室
欢迎找到根据地
*本文为吃货转载文章,
不代表吃货立场,仅为传递、参考之用,
不构成任何行为的建议。


最新文章
[ninja_form id=2]